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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餘紅創作展《沒有名字的花》

小時候

半山腰路上我見過一朵花

每天我都會去找他

每天都有點說不上來的不一樣

縱使他就是同一朵

有天

感覺他好像不是以前那朵花

我開始想能他留點什麼

有人問我花的名字

我不知道

人們說世上萬物總要給個名字

沒有!豈不有點滑稽

我試著想

想 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模樣

回去山路上找很像他的花

已不是同一朵花

 

 

展覽書寫

 


 

『沙沙的樹葉聲在回答風雨:

你是誰呀,這樣的沉默?』

『我只是一朵花兒。』

-Rabīndranātha ṭhākura

 

 


畫也是與時俱進,他都是狀態,箱子滄桑的儀式感,時間久了會有一種特殊的氣味,不是聞到的氣味,所以他不需任何言說,本身就帶有非常高的語言性格,我覺得你所有的物件都在找這個東西,生了、死了,當下的狀態所具備存在的那些細微,包括鐵鏽,那鐵鏽不是你造成也不是其他人造成的,那是時代給的,所有東西都是時代給的,這塊染了至少五十遍的胚布,他也是時間在上面疊。半山腰上的空間裡,性格使然。


紀錄:即將春分之時14:06 ,思賢老師開始對花說話

餘紅書于20210319

 

 


我哥從小就對我很好,有人欺負我他就站出來,我不知道怎麼念書他就念給我看,念著念著他就上了台大。他說念書不難,他說被人欺負不用怕,因為妹妹有一個守護神。

他也懷疑那朵沒有名字的花,是否也曾見過?

忙碌過後,哥哥想來看這朵花。這!眼睛直盯著樹屋。小孩見到樹屋興奮地往上爬。每個人心中都有個像哈克和湯姆那樣的樹屋,彼此的秘密基地,爬上跳下的,好像這個世界都是他們的。這樣的曾經也出現在我們的時間裡。那,現在的我們,變成我們想要的樣子嗎?笑笑著。

初春的午後,一片清風吹起了那陣清香。很開心,我們是一家人。


紀錄:即將清明之時14:06 ,我們睹物思人

餘紅書于20210328

 

 

 

喜歡在火舌竄升,熱呼呼的期待著土地所帶來的模樣…

插花老師的母親,總喜歡在家裡插上一盆花,那是我對花莫名的喜好,「插花受教於器皿」筆記上的一句話,也是我想做花器的動機。記得有次小ㄜˋ老師當場示範花器,我盯著那瓶身的曲線移不開,有一條姿態,像日常練習的書法線條。那陣子,我不插花了,整天看著桌上的器物,有一種生命的形式,水平線上形象消失殆盡。又或者是,凝聚等待著花朵即將綻放之時,某種關係裡的相逢。


餘紅書于20210331

 

 

 

山不在高,有仙則靈

沒有名字的花

是藝術家餘紅展覽名字

路人

不是朋友

也非同學

沒有名字的觀者

看沒有名字的花

名字真的不重要

是哪種心靈上的牽動,才是至寶


劉克峰老師書于20210402

 

 

 

看到朋友傳他努力地爬上691公路旁樹屋的樣子,大呼口氣:有沒有為了看一幅展覽的畫...要爬到樹上去看的~

黛藍夜色下

有個迷醉的靈魂


餘紅書于20210409

 

 

 


我想找與蜜蜂的關係。如果我是一隻蜜蜂,我會一樣的用不浪費空間的六角形蜂巢嗎?沒想到卻引出了另一段關係...虛心感謝。

嘉義那邊有個老農夫,他一個人住,因為我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,而他每次對我們打招呼,也是因為不知道如何叫我們,而大喊:二二!所以從此以後我們看到他就會大叫二二~

他生活簡單,下田外,喜歡收些回收,擺得十分整齊,有天我騎車經過他家發現了一疊鏽掉的鐵絲網,攤開發現是龜甲網,六角形的像極了蜂巢。因為早期人工不貴,所以細的需要用到人工一個個扭轉那鐵絲,我想跟二二買,他卻揮揮手說那沒啥要我拿走,他說你有用就提去免客氣。我很不好意思的走不開,直到他走進屋子,隨後他看到我過馬路叫住我:瓠瓜提去呷。

整理著鐵絲網,掉下的繡粉,光線折射金屬,我能不能從鏽掉的鐵絲網讓人辨識到不求回報的笑容呢?


餘紅書于20210417


劉克峰老師:“原來六角形的,也是花。”


 

 

 

生命裡多出來的東西是什麼?

公路上 山坡邊

空間中 我小心收藏保留下來

沒有時間序 暫時停留

有意無意

這樣的幻覺無法延續太久

多出來的

或許是那些我以為遺忘的

後記:::

一年前的我,正忙著畢業展,白天緊張晚上更不用睡,那七天我活得很濃縮,這樣的濃縮在一年後的第一天,半夜又起床了。兩點三點......我興奮的在房子每個角落獨處,這一天一年前的我回來了,滿滿的情緒複習著。我沒忘。這是回憶而不是夢裡。黑夜如此有趣,看著天空顏色不一樣了。我又衝往頂樓等待日出,就像是多出來了很多時間。路上因為疫情整個城市就像一座空城,說到疫情,我開始分不清楚今天星期幾,小孩與電腦變的很熟,偶爾經過,媽媽還很有禮貌地跟老師問好,在家還是得穿的人樣些。下課後家裡就像運動中心......人還是得發洩的,跳繩的小孩望向窗外,驚訝著天空這麼美。謝謝生命多出來的異常。


餘紅書于20210526


劉克峰老師:“沒有時序嗎?莫言的物,褪去的色,細膩繞纏的絲線身份,會會隱約的濃情,請來了花的無名,在黎明在野夜之漫漫。卻充滿了花開的時間。”


 

餘紅:“老師的文字把時間寫得好動人。我的想法是:那樣的空間,好像把自己生命中曾經珍貴的東西暫留下來,在外的人車是持續流動的,而在內的空間就像是一個暫留,不被時間所限制,有點像夢,入睡時自己好像把時間給遺留了。但其實那是夜裡的一個祕密空間,不因為白天許多現實限制住,當然不可抹滅白天的生活,夜晚的遺留就多了些意思。”

 

 

 

 

今天到期的一個日夢

一個真實的日夢夜景,盛裝著的《沒有名字的花》。

這沒有時序嗎?莫言的物,褪去的色,細膩繞纏的絲線身份,會會隱約的濃情,請來了花的無名,在黎明在野夜之漫漫。卻充滿了花開的時間。


劉克峰老師書于20210528

 


 

雨下來了,花的層次展開,重新閱讀、回想當下的變化。過程裡因為相遇,都成為了一部分,蓓蕾儲存了憂傷,葉子的綠因為風帶了點黃。沒有人的土地上,花,依然芬芳。再見